海上男兒的燈、銅鐘、及船葉片

    少年仔的迷思不是現今社會才有的,還是青春少年兄的,也是跟大多數的人一樣有著少年維特的煩惱。但我喜歡用鄭智化所唱的水手,來鼓舞當時的自己。
   
總是幻想海洋的盡頭有另一個世界總是以為勇敢的水手是真正的男兒總是一副弱不禁風孬種的樣子在受人欺負的時候總是聽見水手說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擦乾淚不要怕至少我們還有夢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擦乾淚不要問為什麼 我記得這段詞曲內容,是最讓我起雞皮疙瘩,最有感受的,到現在我還是會哼唱著


     十七八歲年輕時的我,遇到困惑過不了的關卡時,就會哼起一、二段水手歌曲來鼓舞自己,這點痛算什麼擦乾淚不要怕至少我還有夢。現今我的收藏包羅萬象,但是只要是拆船貨的老東西,我都特別關愛。
     所謂的拆船貨,主要是從報廢的漁船或是商船上面,所拆下來的船零件;像是伸縮望遠鏡、六分儀、象限儀、舵輪、傾斜儀(水平儀)、羅經台(指北針)、象限儀(四分儀)、傳令鐘(船上的電報鐘)、油燈、鐘擺、及投射燈等簡直是多不勝數。

    
早期台灣工業尚在起步階段,原物料需求量大增,1969年到1988年二十年之間,台灣的拆船業盛況空前,是國際拆船業的重心,因此有「拆船王國」的美譽。船隻「殺肉」下來的廢五金,成了黑手魔術師手中的瑰寶,成為當時中小企業欲擴充廠房機具設備來源。如今則是完全末落,後繼無人,故這些年來,拆船貨日漸罕見稀少。
     在拆船貨裡我喜歡燈具造型,尤其是船上純黃銅製燈具。因為船在海上,在茫茫大海無邊的黑暗中,水手點亮一盞燈,一盞明亮的煤油燈,不斷矯正他的航向,是為了認得回家的路。水手經歷了一場又一場與巨浪生與死的搏斗,燈火代表著一絲光亮。

    
       這銅鐘、船葉片兩盞油燈及投射燈,是我從高雄的蚤市裡所尋覓得來的。每次都只能利用回高雄訪親旅遊的機會,趁機去高雄著名的十全跳蚤市場尋覓,累積了三次進出的成果,才得以找到我喜好的船上燈具

       回朔過往高雄工業的歷史,早期的高雄曾以拆船業為大宗,在拆船的過程中,出現大量的二手機具以及五金商品,加以變賣到鄰近的舊崛江等地,十全的跳蚤市場也因其而逐漸成形,直到現在仍能看見許多攤商販賣相關的船飾與五金商品,從歷史角度來看別有一番風味。

       熟悉此地的人們,對於十全市場又有另一項地下名稱叫做「賊仔市」,因為過去許多攤商拎著草蓆,放塊帆布就開始做起生意,這也讓整個市場看起來相當凌亂,讓居民認為這些地方容易有盜賊銷贓的貨品出沒,甚至充斥著贗品。因此出現了「賊仔市」的地下名稱,雖然現在的十全市場已經設有管理處,但這樣的歷史稱號,卻也顯現出一種過去的歷史情感。
       第一次來到南部號稱最大的跳蚤市場,心情十分高昂。還沒踏入市集就聽到四處傳來的喊價聲,攤商們盡其所能的吸引顧客上前圍觀。人聲鼎沸非常有活力的市集,販賣著從各地所收集來的古早碗盤、絕版玻璃、空瓶、童玩、舊衣物、民藝商品、二手機工具,市場裡有也有許多飲食店、以及新商品的攤商,跟台中的跳蚤市場差異並不太大

     但是,我主要的目的是拆船貨的攤位。時間有限無法慢慢悠閒的逛街,先把二個女兒們交給老婆看管,自己小跑步
東張西望四處找尋,終於在最裡邊有一攤專賣拆船貨的攤位,看著滿滿的拆船貨品從煤油燈、船窗、圓盤、氣笛等有關船上的物件,可說是貨色齊全讓我大開眼界。
     我看上了一個大型的船銅燈,但實在大太了快跟一個小朋友一樣高,我想老婆一定會拒絕帶回家的。每樣東西我都好喜歡正當猶豫不決時女兒們及老婆找到我,並說已經不耐煩,吵嚷著要去科工館看積木展了。只能跟老闆買一件小型的銅鐘及葉片,這樣的逛街模式實在有點趕,根本不過癮,我想找機會下次再來吧
     第二次再有機會去十全市場,剛好在市集前面就發現到拆船貨小型手提銅煤油燈,心裡非常興奮,二話不說馬上搶購下來。逛不到1小時,女兒們又在吵鬧不想待在這裡,只好帶女兒們及老婆趕著去義大世界。回到家後,我迫不及待試著加入油,點亮它,火焰的溫暖,散發出不可言語的餘情韻味。古銅燈外殼堅硬結實,色澤沈著凝定,蘊含無限想像的幽情。我帶它去露營時,還引起眾人的詢問這何處購買的,更讓我決定下次要再買其他件的老銅燈。

     第三次的時間更短只花不到十分鐘,因為這次女兒們及老婆說去跳蚤市場好無聊、南部的太陽好大、又熱、又吵、沒興趣等理由就都不下車,統統一起都坐在車內聽音樂等我回來就好。在車子引擎沒有熄火的時間內,我急跑步快馬加鞭用衝百米速度逛一圈,連殺價時間都省去了,只買到這件投射燈。

     我耳裡又傳來水手這首歌「…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擦乾淚!不要怕至少我們還有夢。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擦乾淚不要問為什麼!…」 ,我想還是下次自己獨自一人下來高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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